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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露仏」记一次会议过后的国家杂谈

*g向描写间接有

*苏俄异体设定

  

“苏联死了。”

“我听说了。”

“他就那么死了。曾经那样强大的一个大国……突然就这么四分五裂了。半片完整的肉都找不到…就那样死在了刑场上。我去了他房间看,桌子上的勋章不见了,全被士兵们拿去卖钱了,也许值几百卢布呢…那么一个大国……”

“他真能死,我倒挺羡慕的。”

伊万猛地抬起头,脸上是认不出或喜或悲的扭曲表情。他在发抖。弗朗西斯想着,虽然没有表现出来。于是他别过头,像是不忍看这幕过于浮夸的戏剧。“他就这么死了……你觉得是我杀了他吗…?是因为我的存在他才分裂?因为我要取代他…于是他死了。是我杀的他,他就死了。什么都没剩下,只是在这片土地上残留了些许的……他死了,苏联死了。世界格局变了,我又来参加世界会议了。”

“你见过神圣罗马吗?”

“什么?” 

“你也许见过……时间太远了,连我都不记得,只模糊想看他和路德维希长得一样…也许国家之间也有转世一说吧。他是我的弟弟,亲弟弟啊。”弗朗西斯望着自己的手。直到这时伊万才想起他们俩手还牵着。“亲弟弟,都是从法兰克分裂出来的。他们那里很乱。后来基尔伯特来了。你还记得吗?他还算是你朋友吧。但还是很乱…政党多…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国家。不过你也没机会见到他了,路德维希倒还可以。”

“他也死了?”

“死了,我杀的。

“我杀的,也不是我杀的…伟大的拿破仑…那时我也很乱,又是共和又君主的。拿破仑消灭了他。等我清醒的时候基尔伯特已经给了我好几拳了,剑都扔在地上了。那也是他弟弟…算是吧。再也见不到了。那个金发的孩子。”

“你想杀他吗?…我的意思是,这出自你个人意愿吗?”

“个人意愿?我们配称之为个人吗……如果你问我弗朗西斯想杀他亲弟弟吗,我会告诉你,完全不。我爱他。无论主场加何,我们一同长大,他是我亲弟弟,我乐意想在法兰克时那样对他。但你要问法兰西想杀神圣罗马吗?我则会告诉你,我想。法兰西需要扩张,神圣罗马阻碍了这一点,全高卢人都恨他。士兵想杀了他,将军想杀了他,哪怕是不敢上战场的懦夫都恨他、骂他。我是国家的代表,我的国民想灭了他,我怎么会不想杀他?那么一个自古以来的敌国,阻碍我发展的…亲弟弟?

“你见过现在的基尔伯特吗?成为了一个人类,脆弱。无法在战死后再被拼成一个人,和路德维希同居。他灭国了。他解脱了。可以真正彻底的享受溪流中的清水了,也不用再来这桥大楼了。”

弗朗西斯站起来,腑身直视伊万的眼。“你觉得你杀死了伊利亚?永远不会。你杀不了‘人’,这种半人半国的「人」。你杀不了。一把散弹枪杀不死他。被炸弹炸飞后还可以把肉块拼在一起再活过来的「人」,你要怎么杀死他?(伊万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)长期以来的挑拨离间倒是可以,但这我们做不到。时间对我们而言的流逝与那些真正的人不同。你杀不了。你亲爱的哥哥死于分裂。真正杀死他的是那些上司,是总统和议员。国家杀不死国家,人才能杀死。人心散了,他就死了。勋章被拿去卖了钱买酒喝,这才是他真正灭亡的原因。阿尔弗雷德没有杀了他,你没有杀他,托里斯、冬妮娅、莱维斯都没有杀他。谁知道呢,在某些方面我们都是无罪的。”

弗朗西斯叹了口气,又直起身子去望向别处。这地方到处是花,多到叫不出的颜色把身穿素色西装的两人淹没了。格格不入。伊万想道,是的。格格不入。 我们于这个世界都是格格不入的。

“可是我亲手杀死了他。”

“是你杀不死他,我说过了。”

“我是说,最后为他行刑的刽子手是我。”

弗朗西斯一时说不出话。他看向伊万,有些惊讶。这个反应倒还不错。伊万想,又去回想那时的场景。自己是怎么杀“人”的呢?自己的骨肉、至亲?那把散弹枪至今还挂在自己房间,出去种猎时仍会用它——这是最顺手的一把。苏联死了。是的。苏维埃倒了。俄罗斯却还站着接手他的“遗物”,也许可以这么说吧。但俄罗斯还站着又或是活着,总之没死。伊万突然很希望自己可以大笑或大哭一场,以告诉自己活着的实感。但他做不到。苏联死了。伊利亚死了。他的亲哥哥、骨肉、至亲死了,行刑的人是他,肉片碎得不成样子,飞溅在他的身上,这一变化在他眼前发生,那把散弹枪还挂在他房间。于情于理,有那么多无数个理由让他痛苦一场,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应当哭的。可他却只是木然地站在这里,接替这苏联的遗物,无动于衷。

?无动于衷。对啊。多么好的说法,他想。他又想,神圣罗马死的时候也没有哭呢?普鲁士死的那天德意志会不会哭?古罗马死的时候土耳其是什么反应?我不知道,他想。历史的轮盘转了那么久,一个个政权倒了又起。国家的灭亡好像没有实感一样。我杀死了苏联,我亲眼看着他连中数弹灰飞烟灭灰飞烟灭。我应当悲伤,我想。可我没有。反之,我为此,激动。我杀死了我哥哥,我为此亢奋。…我享受这种感觉。时间太长了。我们的时间都太长了。长到我们都忘了“活”或“死”概念。但是苏联死了。见证,甚至参与死亡这一过程让我长久以来的麻木消散了,我感受到了活着,国家的活着。伊万想着。原来我不是无动于衷,我只是并非悲伤而已。我从未如此地感知到活着。

法兰西呢?那个古老的民族?他靠什么感知活着?他的死又会不会让我亢奋?他们的手这时早已松开。伊万突然很想把手按在弗朗西斯的脖子上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?他会在死亡面前感到活着吗?

“伊万。”

他突然捡起头,撞进了弗朗西斯眼中。不行,还不能杀无他。伊万想,我还杀不死他,国家不会因为肉体而亡。

“伊万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现在你眼中的我,是法兰西还是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?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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